擅自内销保税货物 的加工贸易进口保税料件的数量。工艺损 耗是指因加工生产－ｒ艺要求，在生产过程 中除净耗外所必需耗用，且不能完全物化 魏 超杨风雷 中国人民大学 北京 １ ０００００ 在成品中的加 工贸易进口保税料件的数 走私犯罪案件侦查研讨 【文章摘要】 擅自内销保税贷物是加工贸易走私 的一种形式，具体手段包括飞料走私、 假核销、串换料件和设立“假厂”、“死 厂”等。擅自内销保税贷物由于走私手 法多样、环节复杂，因而侦查部门可以 从情报信息入手，追查保税货物流向， 通过灵活运用各种讯问策略和方法，深 挖犯罪。 【关键词】 擅自内销保税货物；走私犯罪；侦查 擅自内销保税货物走私犯罪通常发生 在保税货物的后续监管中，也即是加工贸 易活动中，它足当前加工贸易领域比较常 见的走私方式，也是整个走私领域发案比 较多的走私方式之一一，它涉及面广，危害 恶劣，严重破坏国家的加工贸易管理秩 序，影响了国家的对外进出口贸易。研究 此类犯罪手法和侦查对策，对打击走私犯 罪，维护国家的贸易秩序有很好的指导意 义 一、擅自内销保税货物走私犯罪具 体行为手法 （一）飞料走私 飞料走私是指行为人将保税进口的货 物，在报关进口后不进Ｊ一加工，直接运到 别处擅自内销的行为。实践中比较常见的 是加工贸易企业雇请中港或中澳司机进口 料件，在料件报关进口后，并未按海关指 定目的地交货，而中途将保税货物交给非 在海关报关时单证显示目的地的行为。该 行为有两种，一种针对中港或中澳司机本 身，即中港或中澳司机自己为牟利而实施 上述行为；另一种是加工企业本身，为牟 利指使或直接聘请相关人员实施上述行 为。该行为由于涉及保税货物中途已被调 换，该车辆在目的地海关报关时往往需要 海关人员的配合，所以往往同时滋生海关 人员的职务犯罪。 （二）假核销 假核销是指行为人先将保税货物擅自 内销后，为达到虚增出口数，平衡 登记 手册》，采取各种手段，隐瞒合同手册项下 货物的实际进出口、单耗、节余料件、边 量。高报单耗有两种常见方式： 角料及残次品等情况和数据，骗取海关核 （１）高报净耗，常发生在合同备案阶 销的行为。假核销的手法主要有假复出 段，加工贸易企业为了以后骗取海关核 口、假结转、高报单耗和等三种。 销，把结余的料件擅自内销，根据其进口 １、假复出口假核销。假复出口假核销 原料和生产成品的种类、型号繁多，各种 是指加工贸易企业在将保税货物出口境外 计量单位之间换算关系复杂的特点，故意 时，采取伪报品名、数量或利用虚假单证， 报大耗量，使净耗远远高于实际生产中耗 骗取海关合同核销的行为。常见的手段有 量。 伪报品名，将此货伪报成其他货物，多报 （２）高报工艺损耗，加工贸易企业通 少出，空柜出口，还有实践叫“游关走私” 过将生产过程中形成的边角料、废料经过 的假核销，即将向海关申报复出口的货 回收处理、再次使用，或者有效控制某些 物，在申报后，未出境就中途返回加工贸 原料在生产过程中的挥发程度，从而降低 易企业，或离开国边境后，将该货物再次 实际生产损耗，但却故意向海关报大原料 雇专人走私入境，再将上述成品、半成品 损耗量，骗取台同核销。 作为下…次复出口的货物。如此，不断循 （三）串换料件 环。利用虚假单证假核销主要是指行为人 串换料件，俗称“串料”，是指加工贸 伪造海关的印章、关员签名、防伪标签、进 易企业为了掩盖擅自内销保税货物的事 出口记录等于段，制造假的报关单和《加 实，在生产过程中，使用在国内购买的料 工贸易登记手册》及其他单证骗取海关核 件顶替保税料件生产复出口的制成品，却 销的行为。 不向海关如实申报的行为。根据法律法规 ２、假结转假核销。假结转假核销，是 的规定进料加：亡企业在生产急需的情况 指加工贸易企业在保税料件结转深加工过 下，可以用内购料件顶替进口料件加工出 程中，为掩盖擅自内销保税货物的事实， 口，但前提是，要事先向海关申请批准，核 达到核销目的，而欺骗海关办理结转（俗 销时向海关申报。 称“转厂”）手续，但实际上不予出货或者 从司法实践来看，很多不法分子利用 故意少出货的行为。 在国内购买的价格低廉、与保税进口料件 假结转主要有三种表现形式： 规格、类型相同相近的原材料或废料加工 （１）空转，是指两个加工贸易企业之 生产复出口成品，从而将保税料件结余出 间只办理“深加工结转”２手续，而双方 来用于擅自内销。 实际没有货物交易，即办理结转手续的双 （四）设立“假厂”和“死厂” 方实际并无收、发货行为。 “假厂”是指企业经营者本身并没有 （２）多转少出，是指两个加工贸易企 资金、厂房、设备和工人，不具备生产加 业之问办理了深加工结转手续而双方货物 工能力，但在验厂、验资等方面采取非法 交易量没有结转手续上记载的多，即实际 手段，欺骗地方经贸主管部门和海关，取 收、发货数量小于结转数量。 得进出口许可，然后使用合同手册进口货 （３）“假转”，即使用虚假报关资料欺 物保税货物擅自内销倒卖。“死厂”是指一 骗海关办理结转手续，从而骗取核销。 些不法的加工贸易企业经营者在进行擅自 另外，行为人还有的以委托加工的名 内销保税货物走私过程中取得了丰厚的利 义，将保税进口的原材料外发给销售客 润后，逃避打击，人走楼空，去向不明，不 户，同时伪造委托加工合同、入账记录等 到海关进行复出口、核销。有的不法分子 凭证，掩盖擅自内销的事实。 甚至在工厂已成“死厂”后，还用手册进 ３、高报单耗假核销。高报单耗假核销 口保税货物擅自内销。 是指加工贸易企业明知备案的单耗高于实 际生产的单耗，为掩盖擅自内销保税货物 二 擅自内销保税货物走私犯罪案 的事实，虚增出口数，仍然以该与实际不 件的侦查方法 符的单耗，向海关申报，从而骗取海关核 （一）情报导侦，主动打击 销的行为。单耗包括净耗和工艺损耗。净 在当前信息化社会里，犯罪分子运用 耗是指加工生产中物化在单位出口成品中 高科技手段实施隐蔽型、智能型犯罪，给 ＭＯＤＥＲＮＢＵＳＩＮＥＳＳ 坝代商业 侦查人员提出了新的挑战，要想克敌制 胜，必须做到敌变我变，知已知彼，及时 掌握、分析研判各种情报信息。现在各缉 私机构已经建立了比较完善的情报信息收 集、整理、分析研判系统，存侦查中发挥 犯罪情报信息的主导作用，主动出击，精 确打击，实践中取得了良好的效果。２００９ 年６月至１０月，沈阳海关缉私局通过埘海 关风险管理平台，廉政风险预警系统和缉 私综合信息应用系统等海关业务系统里面 的异常信息进行分析研判，发现沈阳吉福 特兹生物工程有限公司俘在走私风险：一 是该公司从２００６年至２００９年从事海参来 料加工以来，向海关申报的单耗始终为７． １４２８，有高报风险；二 是该公司从日本进 口盐渍海参，力ｌ｛工成淡干海参出口， 冈市场消费的海参的习惯以生鲜海参 为主，干海参消费市场较小，有内销赚疑； 三是对该公司进行外围察看，发现其在沈 阳一研究所院内进行办公，不够规范，同 时在互联网上发现该公司在国『Ｊ、Ｊ销售进口 口本海参的广告信息。沈阳海关缉私局立 即组织力量进行侦查，一 举侦破了潜伏三 年之久，涉案价值１．４２亿元人民币，偷逃 税款２７８５．５ｌ万元人民币的大型擅自内销 案件。情报信息主导侦查工作是信息化时 代侦查工作的发展方向，但目前仍处于起 步阶段，需要继续加强研究。情报信息主 导侦查不能拘泥于固定的模式，必须结俞 本地实际，选择合适的发展道路。要根据 情报信息部门架构、运怍方式，以及情报 信扈泊々搜集 分析、研究的手段和方法，确 定情报信息主导侦查模式的运作方式，情 报信息主导侦查代表了一种最新的理念和 方法，侦查工作的组织结构和行动战术方 面也应随之调整。 （－－）寻物溯根，顺逆查证 根据擅自内销保税货物行为发生环节 和阶段不同的特点，擅自内销保税货物走 私案件大致可以分为阿类：一是保税货物 进口不进厂，直接在境内销售；二是保税 货物进厂后再伺机倒卖或加工战成品、半 成品在境内销售。因此叮以根据不同案件 位查账和审核原始凭证开始，落实涉案单 位有无外发加工、代加工原材料、有无在 国内购买原材料情况，掌握保税货物原 料、成品库存及成品出口准确数据，确认 涉案单位销售保税货物的去向、数量、价 值。也可以从保税货物的报关、仓储、运 输环节收集保税货物流向的书证、人证。 以上采刖的是“顺查法”，解决的是“向哪 里流”的问题，也可以采用“逆查法”追 查保税货物的流向，解决的是“从哪里流” 的问题。方法和手段二者大相径庭，只是 主体不同，一个是卖方，一个是买方。 （三）因人施讯，深挖细审 走私犯罪分子冒险心理十分突出，正 如马克思所说“……有百分之三百的利 润，他就敢犯各种罪行，甚至敢冒绞首的 危险。……走私和贩卖奴隶，就是证明。” 在暴利和严酷刑罚的双重压力 Ｆ，走私犯 罪分子相当顽固，被抓后，既不愿说出真 实姓名，又拒不文待犯罪事实，负隅顽抗。 所以审讯走私犯罪分子时要讲究讯问策略 和方法，找到突破口，拿下口供。侦查人 供”情况下，成功将其批捕。圃 员可以根据犯罪分子的不同特点，采取攻 心夺气、迂回围歼、利用矛盾、引而不发、 欲擒故纵等策略，结合说服教育、使用证 【参考文献】 】陈田正．加工贸易走私犯罪解析 据，情感感化、鼓励等方法，攻克犯 罪嫌疑人的心理防线，获取犯罪嫌疑人的 ［Ｍ］．北京：中国检察出版社，２００５． ２詹庆华．加工贸易渠道走私手法分 供述，在讯问中不能局限于一次、两次的 擅自内销犯罪行为，应该通过讯问扩线， 析［Ｊ］．上海高等专科学校学报，２００ １ 、夫。办案人员认真研究范某的心理轨迹和 性格特点，抓住范某自负狂妄、张扬虚夸 的特点，先避开案件事实，办案人员让其 畅所欲言，使其放松警惕，暴露 多年从 事加工贸易的经历，ｘ，￣９ｔ－ 知识、国家政 策较为熟悉的实际情况，让其难以自 其 说，充分暴露其主观上明知故 ，从而证 实其走私犯罪的故意。连续十七天，二二十 场审讯，时而正面质问、时而侧面迂回， 时而晓之一理、时而动之以情，在强大的 心理攻势下，一份份电子邮件， 一张张合 作协议，就像一柄柄重锤，起到了敲山震 虎的作用，范某终于对境外组织货源、境 内联系采购、交付货代公司、合谋虚假备 案、谋划内销等犯罪事实进行＿ｒ彻底交 代。针对钟某的蛮横无赖和拒不配合，侦 查员采取冷处理，拘留羁押期间，不是从 正面指认其罪行，而是大力在搜集旁证上 下功夫，搜集的各种证据包括人证、书证 都能相互印证形成证据链条，从 同角度 证明钟某是该案的主谋之一，实现“零口 一、深挖犯罪。 （４），４４—４９． ３、宋利红，徐静．加工贸易渠道走私 类型选择侦查方法，町选择的采取“顺查 法”（即从加工贸易的经营和加 单位查 到购货单位）和“逆查法”（即从购货单位 查到加丁贸易的经营和力ｕ工ｔ 位）进行取 证。确定保税货物的具体流程卡¨流向对于 侦办此类案件至关重要，案件的发生、发 展、结束都是以货物的“流动”为线索的， 掌握厂货物流向，整个案件就豁然开朗 了。追查货物流向可以通过对加＿［贸易单 ２００９年９月黄埔海关破获了一起涉案 价值达１ ０个亿的特大擅自内销保税货物 （皮革）犯罪行为，由于出击及时，行动迅 速，专案组民警成功抓获了主犯范某、钟 某、沈某，但是审讯工作异常艰难，仞步 摸查结果可以确定范某和钟某是走私活动 的指挥人 决策者。此案伊始这个看似明 确的问题却成为侦查的难点：首先范某仍 然失口否认自己就是我们要抓的人，妄图 干扰转移侦查视线；其次，钟某假装无辜， 坚持自己是合法贸易，态度嚣张，以他是 美国公民为由拒绝回答任何问题和ｌ在任何 法律文ｆ；上签名；再者，沈某对境外组织 货源、确定内销等情节无法完整供述。面 对犯罪嫌疑人顽抗狡辩的态度，面对审讯 的不利条件，侦查人员没有气馁和急躁， 在审讯中，采取“迂同战术”，以查清基本 事实为框架，用证据震慑嫌疑人，用道理 教育嫌疑人，用真诚感化嫌疑人，灵活运 用讯问策略。根据范某愿讲、能讲的到案 表现，专案组决定将其作为突破口，详细 制定审讯提纲，在对范某的审讯上下足功 犯罪侦查对 Ｊ］．中国人民大学 学报，２００５（６），１ ５４－１ ５７． ４、陈俊延．对加工贸易渠道走私普通 货物犯罪的研究——以东莞市为切入 点ｆＪ】．广东广播电视大学学报，２００５ （４），５１－５７． ５、根据《海关关于加工贸易保税货物 跨关区深加工结转的管理办法》第二 条规定，深加工结转是指加工贸易企 业将保税进口料件加工的产品转至另 一直属海关关区内的加工贸易企业进 步加工后复出口的经营活动。 一【作者简介】 １杨风雷，男，（１ ９８２－－－），山东临 沂人，中国人民大学侦查系研究 、生： ２、魏超，男，（１ ９８５－－），山东苍山 人，中国刑警学院经济犯罪侦查系研 究生。 蜀 狈代商业 ＭＯＤＥＲＮＢＵＳＩＮＥＳ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