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第２８卷第４期 Ｖｏ１．２８ Ｎｏ．４． 西南师范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Ｓｏｕｔｈｗｅｓｔ Ｃｈｉｎａ Ｎｏｒｍａｌ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 ａｎｄ Ｓｏｃｉａｌ Ｓｃｉｅｎｃｅｓ Ｅｄｉｔｉｏｎ） ２００２年７月 Ｊｕ１．，２００２ 宋代铜钱铸造业的盛衰与铸钱成本变动 徐东升 （厦门大学历史系，福建厦门３６１００５） 摘 要：宋代铜钱铸造业由宋初开始逐步发展，到熙丰年问达到最盛，此后便呈现出衰落趋势；而铸钱 成本不顾官府种种降低它的努力，却随着物价变动呈现逐渐上升趋势。也就是说，铸钱业兴盛时期，铸钱成本 低｝而铸钱业衰落时期，铸钱成本高。很明显，铸钱成本变动与铸钱业盛衰有不可分割的联系，而这主要是由 于官府铸钱的赢利目的引起的，但由于赢利不是官府铸钱的惟一目的，导致二者之间的这种联系不是完全的 正相关关系。 关键词：宋代；铜钱铸造；成本 中图分类号：Ｆ１２９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０００—２６７７（２ＯＯ２）Ｏ４—０１１３—０５ 宋代铸钱业和其他官营手工业相比，有其特殊 铸钱作坊的规模而言，宋代也明显超过唐代。唐代 性。其他官营手工业虽然随着商品经济的发展，在 最大的铸钱作坊在绛州，有工人９００人，每年铸钱 原料、劳动力和产品方面和市场有着或多或少的联 不超过１Ｏ万贯。而北宋元丰年间，１７个铜钱监中 系，但基本上还是为封建官府和皇室生产使用价 铸钱最少者也达到１Ｏ万贯，其中池州永丰监４０．５ 值，而铸钱业除了生产使用价值之外，还是官府获 万贯、饶州永平监６１．５万贯、韶州永通监８Ｏ万贯、 取财富的重要手段。本文拟从企业史的角度，分析 惠州阜民监７Ｏ万贯［。 （卷９）。宋代铸钱监的工人数 宋代铜钱铸造业的盛衰和铸钱成本的变动，探讨二 量也是很可观的。宋代铸钱监实行计功制度，在规 者之间的关系。 一定的时间内必须完成相应的工作量，企业的产量和 工人的数量也是相应的。建州丰国监“旧有役兵五 、宋代铜钱铸造业的盛衰 和唐代相比，宋代铜钱铸造业规模极其庞大。 百，岁铸钱二十五万缗”［。 （卷１１）。照此计算，饶州 唐代铸钱业最盛时期是在天宝年间，“诸州凡置九 永平监、韶州永通监、惠州阜民监的工人数量都应 十九炉铸钱。绛州三十炉，扬、润、宣、鄂、蔚各十 征千人以上。并且，据李心传记载，真宗时，广宁 炉，益、邓、郴各五炉，洋州三炉，定州一炉。约每炉 监、永丰监、永平监、丰国监等四监，“凡役兵三千八 役丁匠三十人，……每炉计铸钱三千三百贯，约一 百余人”【４ （卷ｌ６）。平均每监也有近１ ０００人，超过 岁计铸钱－－（当为三）十二万七千余贯－［１３（卷９）。从 唐代绛州９００人的最高记录。 工人数量看，每炉３Ｏ人，那么绛州有工人９００人， 北宋元丰年间可谓是宋代铜钱铸造业的鼎盛时 扬、润等州达到３００人；从产量看，每炉只铸３３００ 期，也是宋代铸钱业盛衰的分水岭，此前经历了一个 贯，绛州一年所铸也不过１Ｏ万贯，全国一年所铸也 逐渐发展的过程，此后则逐渐走向衰落。其盛衰过 只有３２．７万贯。 而北宋元丰年间，“诸路铸钱总二十六监。 程大致可用铸钱监和铸钱数量的变动予以说明：首先，铜钱监数量的变动。北宋铜钱铸造进入 内铜钱十七监，铸钱五百六万贯”［。 （卷９）。就 每年铜钱铸造总量而言，北宋元丰年间的５０６万贯 发展时期是在太宗继位以后。太平兴国二年（９７７ （卷１８）。 是唐天宝年间的３２．７万贯的１５倍多。而就单个 年），“置监于升、鄂、饶等州，大铸铜钱”［……收稿日期：２ＯＯＯ—Ｏ４一Ｏ５ 作者简介：徐东升（１９６８一），男，汉族，河南正阳人，历史学博士，厦门大学历史系讲师，主要研究唐宋经济史。 １１３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但这些钱监除饶州永平监外，至迟在真宗咸平元年 推行富国强兵，而增加铸钱监又是其措施之一，＿２ （卷９）。 （９９８年）前后已被停废。因为《九朝通略》云：“初， 到元丰三年（１０８０年），已有铜钱监１７个ｌ铸钱但有饶州永平、池州永丰”，而池州永丰监置于 元｛；占以后，铜钱监数量锐减。哲宗继位后，于 至道二年（９９６年），建州丰国监、江州广宁监置于 元丰八年（１０８５年）十二月“戊寅，罢增置铸钱监十 咸平二年（９９９年）＿６ （１１之ｄ至６）。所以到咸平二年 有四”ｌ＿７ （卷１７）。日野开三郎认为，所罢十四钱监包 ＿９］。 （９９９年），宋代只有江、池、饶、建四个铜钱监，此后 括铁钱监 ，而刘森认为这十四监都是铜钱监ｌ虽然又有铜钱监兴废，但至天禧三年（１０１９年）又 孰是孰非，尚需考证，但其中包括铜钱监是毫无疑 恢复原来只有４个铜钱监的状况。 监兴废，但随着仁宗于西部用兵，军费浩大，于庆历 问的。此后，钱监或置或废，但直到北宋末，铜钱监 天禧三年（１０１９年）至庆历以前，未见有铜钱 数量都未曾恢复到熙丰时期的水平。 进入南宋，钱监更是受到毁灭性打击。据《宋 年间新置阜民、朱阳、博济、济远、永通等五个铜钱 史・食货下二》：“建炎经兵，鼓铸皆废。”绍兴以后， 监，不过战事结束以后，只有永通监被保留下来，所 虽有所恢复，但钱监置废无常，铜钱监的具体数量 以到皇｛；占中，有饶、池、江、建、韶五监，到治平中，随 已难以考察。 着仪州博济监的复置，宋代铜钱监增加到６个 （卷 王安石的辅助下，力图摆脱“积弱积贫”的局面，积极其次，铜钱铸造量的变动。宋代不同时期铜钱 循，具体情况可见表１： １８０）。熙丰年间是宋代铜钱监的大发展时期，神宗在 年铸造量变动很大，但其变动趋势有一定规律可 表１：宋代铜钱年铸造量变动 从表１可以看到：宋代铜钱年铸造量从宋初的 端临说：“宋朝则无时不鼓铸，以开元钱为准，如太 ７万贯，逐渐发展到元丰三年的５０６万贯，达到鼎盛 平、天禧钱又过于开元。仁宗以前，如太平钱最好， 时期；元桔以后到北宋末年，年铸造量虽然仍很大， 自熙宁以后，不甚佳。国初，惟要钱好，不计工费， 但与元丰三年相比，已有较大的衰落；进入南宋，可 后世惟欲其富，往往减工缩费，所以钱稍恶，若乾 谓是一落千丈，并从此一蹶不振。宋代铜钱年铸造 道、绍兴钱又不及熙丰远矣”。［。 （卷９）“惟欲其富”就 量的这种变动趋势，与铜钱监数量的变动趋势大体 是要取得利润，为了达到目的，不惜以钱币质量下 上是一致的，反映了宋代铜钱铸造业的盛衰过程。 降为代价，“减工缩费”，降低成本。宋代在“减工缩 二、官府降低铸钱成本的举措 宋代官府铸钱有明显的追求赢利的目的。马 ］１ ４ 费”方面采取了不少措施： 首先，改变料例。“料例”是指铸造一贯铜钱所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需铜、铅、锡的数量和比例。铜、铅、锡虽然不是铜 二、折三、当五、当十、小平钱等多种，只有小平钱铸造 这里以小平钱料例的变动趋势为例 钱铸造成本的全部，却是其中的大部分，因此，料例的 历时最久，所以，可参见表２： 变动可以反映铸钱成本变动的趋势。宋代铜钱有折 作一说明。关于宋代小平钱料例的变动，表２：宋代小平钱料例变动・ 从表２可以看到，北宋小平钱每贯料重和净重 第二，实行计功制度。这项制度的目的主要是为了 在咸平以后，虽经多次变动，但变动幅度不大；至 保证劳动效率。在产量和工匠都实行定额的情况 于原料比例，虽只有两个数据，但结合北宋前期 下，单位时间内每个工匠的劳动量至少要有一个最 使用时间最长的料例是料重５斤８两，而这一料 低标准，这样才能完成或超额完成生产定额。第 例的原料比例是“铜居六分，铅锡居三分，皆有奇 三，实行奖惩制度。为了保证各项措施得到较好的 赢”［ （卷９），可以得出北宋前期铜钱的铜含量多 执行，官府对铸钱的各个环节都规定了奖惩措施， 在６Ｏ ９，６以上的结论。尽管北宋铜钱料例变动幅 这些奖励措施有利于激励监官和工匠提高劳动生 有利于降低成本【１ 。 度不大，但从中仍能看出官府的赢利目的。如庆 产率，再次，铸造大钱。金属货币与纸币不同，自身 历四年（１０４４年）的净重４斤８两是北宋诸多料 其面值必须与自身价值相符，人为抬高 例中最轻的，这应和仁宗在西部用兵、所需军费 拥有价值，钱币面值，不仅会引起通货膨胀，而且钱币也不能 浩大有直接关系。 进入南宋，铜钱的料重和净重骤减，绍兴年间 按其抬高的面值长久流通。宋代为了降低铜钱铸 料重不足四斤，庆元年间净重只有４斤５两，嘉泰 造成本，获取赢利，就曾多次铸造大钱。崇宁年间 年间的料重和净重虽表面上比绍兴年间有较多增 曾铸“当十钱”，“每贯重一十四斤七两，用铜九斤七 铅四斤一十二两六钱，锡一斤九两二钱，除 加，但具体到每个钱上却不然，而是更轻，这主要是 两二钱，每钱重三钱。”［ （卷９）“当十钱”一个 因为绍兴年间“七百七十七文为一千”，而嘉泰年间 火耗一斤五两， 则是以５斤４两之料铸小平钱“一千足”，结果“则 要当小平钱十个，就其料重和面值而言，相差悬殊。从表２可以看到，北宋小平钱料重最低者也达到４ 钱愈锲薄” （卷１６）。 其次，实行定额管理制度。宋代钱监生产实行 斤４两３钱，而“当十钱”只有１４斤７两，不足小平 定额管理，产量定额，工匠数量也定额。为了完成 钱的四倍。或超额完成生产定额，官府还采取一些配套措施： 第一，实行分工协作，把工匠按比例分配在他们擅 三、铸钱成本变动及其原因 宋代铜钱铸造成本经历了较大的变动，具体情 １１ ５ 长的工作岗位上，实行以匠管匠，建立管理组织。 况可见表３：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表３：宋代官铸铜钱成本变动 从表中可以看出，元桔年间可以作为宋代铜钱 呈上升趋势。 铸造成本变动的转折点，这时的成本投入与产出相 等。在此之前，除国初不计工费外，投人远低于产 四、成本变动与铸钱业盛衰的关系 宋代铜钱铸造业由宋初开始逐步发展，到熙丰 出，官府可从铜钱铸造中获取利润；而在此之后，投 年间达到最盛，此后便呈现出衰落趋势；而铸钱成 入远高于产出，官府不仅不能从中获得任何直接的 本却呈现逐渐上升趋势。也就是说，铸钱业兴盛时 好处，而且还要赔折不少。当然，这都是就一般情 期，铸钱成本低；而铸钱业衰落时期，铸钱成本高。 况而言的，不排除一些特殊情况，如在元桔以后铸 很明显，铸钱成本变动与铸钱业盛衰有不可分割的 钱成本投人通常高于产出的情况下，铸大钱却可以 联系。但对二者之间的这种联系要有一个正确的 获利。崇宁、大观时所铸“当十钱者，其重三钱，加 估价。首先应当肯定，成本变动与铸钱业盛衰之间 以铸三钱之费，则制作极精妙，乃得大钱一，是十得 的联系主要是由官府铸钱的赢利目的引起的。如 息四矣 Ｆ （卷９）。所以，总体而言，宋代铜钱铸造成 前所述，官府为达到“惟欲求富”的目的，采取各种 本呈现上升趋势。 措施降低铸钱成本，但是这些措施没能有效地阻止 尽管宋代官府采取了种种降低铸钱成本的措 长时期内铸钱成本不断升高的趋势，这无疑是对官 施，但仍未能阻止长时期内铸钱成本逐渐升高的趋 府赢利目的的一个严重挑战，对官府调整铸钱规模 势，其原因主要在物价变动。关于宋代物价变动， 产生了重要影响。蔡僚《国史补》云：“国朝铸钱沿 全汉异做了系统研究：仁宗、英宗时代，物价一反宋 袭五代及南唐故事，岁铸之额日增，至庆历、元丰间 初以来的下降趋势而向上高涨，神宗、哲宗时代虽 为最盛，铜、铁钱岁无虑三百余万贯，及元桔、绍圣 再度呈下降趋势，但徽宗、钦宗时代又趋上升；南宋 而废弛，崇宁初则已不及祖宗之数多矣。……盖昔 初，物价一天比一天飞涨，不再像北宋那么缓和 者鼓冶，凡物料火工之费，铸一钱，凡十得息者一 了［２ ］（ｐ８１—８２，ｐ２３５）。物价低廉，货币购买力高，以货 二，而赡官吏、运铜铁悉在外也。苟稍加工，则费一 币计算的铸钱成本较低；而物价高涨时，货币购买 钱之用，始能成一钱。而当十钱者，其重三钱，加以 力低，同样铸一贯钱所需的物料、人工等费则需要 铸三钱之费，则制作极精妙，乃得大钱一是十，得息 数量更多的货币，而铸造出来的货币面值却不能随 四矣。……然利之所在，故多有盗铸，……大观三 物价高涨而升高，这必然使铸钱成本随物价升高而 年，鲁公既罢，朝议改为当三，当三则折阅倍焉，虽 升高。如蕲春铁钱监，“本钱四可铸十，铁炭稍贵， 县官亦不能铸矣。”［２ （卷９）可见，元丰以前“岁铸之 六可铸十－［ｚｓ］（卷２）。这充分反映了物价对铸钱成 额日增”，是因为铸钱有利可图，官府可根据需要扩 本的影响。由此不难理解，宋代铜钱铸造成本何以 大铸钱规模，而元桔以后铸钱业衰落，是因为“费一 】】６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钱之用，始能成一钱”，官府无利可图，自然不如以 铸钱成本变动与铸钱业盛衰之间的关系不是完全 前热心于铸钱。在铸小平钱无利可图的情况下，铸 的正相关关系。 大钱对于追求赢利的官府而言是个诱惑，铸“当十 参考文献：钱”虽然有铜少之因素，但其主要原因还在于能获 ［１］取厚利，大观三年当十钱改为当三后，“虽县官亦不 杜佑．通典［Ｍ］．北京：中华书局，１９８８． ［２］ 马端临．文献通考［Ｍ］．北京：中华书局，１９８６． ［３］ 中兴两朝圣政［Ｍ］．宛委别藏．影印宋本． 建炎以来朝野杂记・甲集［Ｍ］．北京：中华书局，２０００． 续资治通鉴长编［Ｍ］．北京：中华书局，１９７９． 宋史［Ｍ］．北京：中华书局，１９８５． 能铸矣”，其关键在于非但不能获利，而且要赔折甚 ［４］多。当铸钱不仅不能获利，而且严重亏本时，官府 ［５］年），“赣饶二监新额钱四十万缗，提点官赵伯瑜以 ［７］为所得不偿所费，遂罢。”［ （卷１６）在这种情况下， 便不可能大张旗鼓地去铸钱。绍兴六年（１１３６ ［６］宋会要辑稿・食货［Ｍ］．北京：中华书局，１９５７． ［８］北宋时代铜铁钱的铸造额Ｉ－Ｊ］．食货．２（１）：２１—４３． ［９］北宋铜钱监述略［Ｊ］．中国钱币．１９８８（２）：６—１４． ＇１１０］沈括．梦溪笔谈［Ｍ］．上海：上海书店，１９８４． 庄绰．鸡肋编［Ｍ］．北京：中华书局，１９８３． 王应麟．玉海［Ｍ］．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 熊克．中兴小纪［Ｍ］．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１９８５． 铸钱业衰落是不可避免的。 赢利虽然是官府铸钱的目的，但不是惟一目 ［１１］的，如哲宗废罢熙丰时期增置的十四铸钱监，显然 １＇１２］ ＇１３］ 不是因为它们亏本，而是出于对新法的否定。这就 １决定了铸钱成本变动与铸钱业盛衰之间的联系，并 不是完全由官府的赢利目的决定的。结合表１和 衰，都不是直线上升或直线下降的，而是有所反复： ＇１１４］洪咨夔．平斋文集［Ｍ］．四部丛刊续编．上海：商务印书馆， ｌ９３４． ，１１５］ 包恢．敝帚藁略［Ｍ］．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 徐元杰．梅野集［Ｍ］．乾坤正气集．同治五年（１８６６）新建吴坤 修皖江印本． 庆元条法事类［Ｍ＝］．海王村古籍丛刊．北京：中国书店，１９９０． 徐东升．宋代官营手工业定额管理制度述论＿Ｊ １． 门大学学 报，２００２，（２）． 表３，可以看到，铸钱成本的变动和铸钱业的盛与 １，１６］，１７］ 铸钱成本是在不断的反复中逐渐上升的；熙丰以 １，１８］前，铸钱量是在反复中逐渐增加的；元桔以后，铸钱 １量是在反复中逐渐下降的。但这并不意谓着赢利 越多，铸钱量就越多，亏本越多，铸钱量就越少。 １－２ｏ］ 元事占、绍圣年问，在“费一钱之用，始能成一钱”的 １，２１］ ，２２］ 情况下，犹能铸钱２８０余万贯，而咸平初，在４４２ １＇１１９］ 王禹僻．小畜集［Ｍ］．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 杨时曾．龟山集［Ｍ］．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 李心传．建炎以来系年要录［Ｍ］．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 全汉界．中国经济史论丛ｒ－ｃ］．：中文大学新亚书 院，１９７２． ，１２３］ 张世南．游宦纪闻［Ｍ【］丛书集成初编上海：商务日。挣瞎，１９３６． 文本钱即可铸１０００钱的情况下，成平三年（１０００ 年）只铸钱１３５万贯。南宋铜钱铸造严重亏本， 但铸钱并没有完全停止，而是一直在进行。因此 责任编辑张颖超 Ｓｔｕｄｙ ｏｎ ｔｈｅ Ｖｉｃｉｓｓｉｔｕｄｅ ｏｆ Ｃｏｐｐｅｒ Ｃａｓｈ Ｃａｓｔｉｎｇ ａｎｄ Ｃｏｓｔ Ｃｈａｎｇｅ ｉｎ Ｓｏｎｇ Ｄｙｎａｓｔｙ Ｘｕ Ｄｏｎｇ—ｓｈｅｎｇ （Ｈｉｓｔｏｒｙ Ｄｅｐａｒｔｍｅｎｔ，Ｘｉａｍｅｎ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Ｉｎ Ｓｏｎｇ ｄｙｎａｓｔｙ，ｃｏｐｐｅｒ ｃａｓｈ ｃａｓｔｉｎｇ ｄｅｖｅｌｏｐｓ ｇｒａｄｕａｌｌｙ ａｎｄ ｒｅａｃｈｓ ｐｒｏｓｐｅｒｉｔｙ ｄｕｒｉｎｇ ｘｉｎｉｎｇ ａｎｄ ｙｕａｎ ｆｅｎｇ ｐｅｒｉ— ｏｄ，ａｆｔｅｒ ｔｈｉｓ，ｔａｋｅｓ ｏｎ ｔｈｅ ｔｒｅｎｄ ｏｆ ｄｅｃｌｉｎｉｎｇ；ｔｈｅ ｃｏｓｔ ｏｆ ｃｏｐｐｅｒ ｃａｓｈ ｃａｓｔｉｎｇ ｒｉｓｅｓ ｇｒａｄｕａｌｌｙ ｏｗｉｎｇ ｔＯ ｒｉｓｉｎｇ Ｐｒｉｃｅ ｉｎ ｓＰｉｔｅ ｏｆ ｆｅｕｄａｌ ｏｆｆｉｃｉａｌ’Ｓ ｅｆｆｏｒｔｓ．Ｓｏ ｔＯ ｓｐｅａｋ，ｃｏｐｐｅｒ ｃａｓｈ ｃａｓｔｉｎｇ ｄｅｖｅｌｏｐｓ，ｔｈｅ ｃｏｓｔ ｉｓ ｌＯｗ；ｉｔ ｄｅｃｌｉｎｅｓ，ｔｈｅ ｃｏｓｔ ｉｓ ｈｉｇｈ．Ａｐｐａｒｅｎｔｌｙ， ｔｈｅｒｅ ｉＳ ａ ｋｉｎｄ ｏｆ ｉｎｄｉｓｃｅｒｐｔｉｂｌｅ ｒｅｌａｔｉｏｎ ｂｅｔｗｅｅｎ ｔｈｅｍ．ｔｈｉｓ ｉＳ ｃａｕｓｅｄ ｍａｉｎｌｙ ｂｙ ｆｅｕｄａｌ ｏｆｆｉｃｉａｌ’Ｓ ｐｒｏｆｉｔ—ｍａｋｉｎｇ ａｉｍ，ｂｕｔ ｐｒｏｆｉｔ ｍａｋｉｎｇ ｉＳ ｎｏｔ ｔｈｅ ｏｎｌｙ ａｉｍ ｏｆ ｃａｓｔｉｎｇ ｃｏｐｐｅｒ ｃａｓｈ，ｔｈｉｓ ｃａｕｓｅｓ ｔｈｅ ｒｅｌａｔｉｏｎ ｎ ａｎ ａｂｓｏｌｕｔｅ ｐｏｓｉｔｉｖｅ ｃｏｒｒｅｌａｔｉｖｉｔｙ． Ｋｅｙ ｗｏｒｄｓ：Ｓｏｎｇ ｄｙｎａｓｔｙ；ｃｏｐｐｅｒ ｃａｓｈ ｃａｓｔｉｎｇ；ｃｏｓｔ １１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