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庄子的人生哲学
[内容摘要] 本文从四个方面来阐述庄子关于人生的几种观点,进而体现出庄子人生哲学的两重性,既有积极的一面,即对现实政治的批判和对人生的达观态度;又有消极的一面,即颓废、自欺,只求自身适己的虚无主义和宿命论思想。他对社会现实的根本感受,决定了他的思想中心不是如何维护社会现实或改造社会现实,而是如何“仅免刑焉!”以他对宇宙终极的哲学玄想,对苦难世界的冷峻审视和对人生悲剧的深刻体验,给人类留下了一笔难得的精神财富,在文化史上烙下他深刻的印迹。
[关键词] 自然 物化 悦生恶死 庄生梦蝶
五千年灿烂悠久的中华文化曾经在人类文明史上创造过无数奇迹。历史的经验证明,一个国家或者一个民族,如果摒弃自己固有的文化传统,丧失了民族自尊心和自信心,就难以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弘扬民族文化,振奋民族精神,是实现国家强身的必由之路,弘扬我们中华民族的优秀文化遗产,不仅有助于我们认识国情,减少前进过程中的阻碍,而且能够成为凝聚海内外炎黄子孙的强大精神力量,推动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
在中国文化史上影响最大的学派有二,一是以孔孟为代表的儒家,另一是以老庄为代表的道家。儒家以邹鲁文化为中心,注重社会人事,老庄思想则反映了荆楚文化的特点,注重天道自然。在中华民族的精神结构中,一般来说,儒家思想构成其现实层面,道家思想构成其超越的层面, “儒道互补”构成了中国文化发展的内在张力和基本格局。
道家创始阶段以老子为主,以《老子》一书为中心,成为老学。道家发展到战国中期,由于庄子对老学的创造性继承的整体性超越,而与儒家分庭抗礼,并驾齐驱。《庄子》一书是庄子及其后学的集体著作,基本上可以看做一家之言。《庄子》及其对从《庄子》文学,义理的注释和阐发构成了一门与老学同中有异,自成体系的学说——庄学,庄学作为道家重要组成部分自身构成了一个博大精深的思想体系,在中国文化建构过程中发挥着无可替代的作用。
自古英才多磨难,古今中外,不少哲人都有过贫困窘迫的生活经历。关于庄子的生平事迹,司马迁的《史记》有他的小传,合在《老子韩非列传》中,这
一传记是最早记载庄子事迹的历史文献,而且又是出自于以忠于史实而著称的家之笔,应当是很有权威性的,根据《史记》记载庄子,姓庄名周,是战国时代宋国蒙地人,他的活动年代和孟子大约差不多,只是稍微晚一点罢了,所以后世多以孟庄相并称。
庄子作为一个没落贵族家庭出身的知识分子,身逢乱世,伤世忧生,只好走隐遁一途。他一生朋友不多,门徒有限,官场与学界名人中只有惠施与他时有来往,交流思想,他在蒙这个地方做过漆国小吏,大概没干多久,后来和战国时代其他思想家一样从事于讲学与著述。他的生活是贫困的,有事靠打草鞋过活,然而他乐知天命,安贫乐道,敝屣功名,淡泊名利。
一、全生保身。社会现实迫使庄子不得不采取避世的生活方式,这就要求他既要躲开荣誉,又要避免刑罚,恪守中道以求得全生保身。全生保身是道家学说的中心问题,也是道家重视个人生命、个人自由的一个重要特点,对此庄子系统的总结和论述,体现了他关于人生的智慧。
庄子提出:“全生保身的一个重要方面,就是要认识到无用即是大用。他以《人间世》中的栎社树为例说,“栎社树之所以能长处,其大弊数于牛”全在于无用,否则,他早就被人们砍掉了。因此,人皆知有用之用,却不知有用之物为人所用则不能自我保全,人莫知无用之用,然无用之物无人理睬,则可全生保身,这就是无用之大用,然而光是无用还不能做到全生保身,《山木》中有这样一个故事:“庄子行于山中,见大木,枝叶茂盛。伐木者止其旁而不取。问其故曰:“无所可用”。庄子曰:“此木以不材得终其天年”。夫子出于山,舍于故人之家,故人喜,命竖子杀雁而烹之。竖子请曰:“其一能鸣,其一不能鸣,请奚杀?”主人曰:“杀不能鸣者。”明日弟子问于庄子曰:“昨日山中之木,以不材得终其天年;今主人之雁,以不才死,先生将何处?”庄子笑曰:“周将处乎材与不材之间。”这一回答从逻辑上看具有诡辩的意味,实际上却正是庄子游戏人生的一种方式,也就是俗语“不骑马不骑牛骑个毛驴真自由”所表述的处世哲学。在庄子看来,材与不材之间还不是最好的“”之方,他说,材与不材之间似乎是妥当的位置,其实不然,这样还是不能“免乎累”。庄子认为,高水平的“游世”应当是“乘道德而浮游”,然顺其自然而处世。达到这种水平的具体做法是:不在
乎美誉,也不在乎毁辱。像龙蛇一样时隐时现,如同龙建蛇蛰,顺着时序、环境而变化,不偏执于任何一个固定的点,不偏执于任何一方;任其自然,是游世与无为之境,做到主宰外物而不被外物所役使。这样就不会遭到累患了。如果能做到“虚己”——在心理上把自己看作不存在似的,这样来游戏人生,这样来与人交往,就不会被人伤害了。“人能虚己以游世,其孰能害之。”陈鼓应先生指出:“庄子的生活态度并不是出世的,而是介于避世与入世(游世)之间的。„„庄子的游世是要在权力结构的笼罩下保持其人格的,避免沦为工具价值或市场价值,要从功、名、利、禄的网络中提升一级,保持其无欲则刚的心灵和清醒的头脑。”不愿做统治者的御用工具,不幸卷入政治角逐的漩涡,庄子之游世更多的是对后世人生观的影响,促成了艺术人生观和审美人生观的形成。庄子之“游”的处世观,不是现实的处世观,不是实用的处世观,而是审美的处世观,是以超越现实,超越实用功利,超越自我的审美态度和审美方式,来对待人生,以获得的自由,内心的满足。审美人生观无疑拉开了人与现实的距离,这样后退一步看人生兴许比贴近现实看人生看得更为清楚,更为深刻。庄子“游”的审美人生观与孔子儒家的现实人生观互济互补,形成一种较为完备,较为理想的民族性格和人生观。庄子的审美人生观对历代文艺家、文论家影响深远。陶渊明不仅传造出“桃花源”来表达对现实的不满,对理想的追求,而且以“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游”的态度和心境来对待人生,形成他的审美人生观。苏轼,王国维诸大家、文论家的人生观影响主要是讲人生观与审美观紧紧抱成一团,事实上文艺家、文论家对人生的态度,也正是以审美态度和艺术精神来对待的人生观中渗透着审美观。
二、一切顺乎自然。庄子认为“性者,生之质也。性之动,谓之为;为之伪,谓之失”又认为“性不可易,命不可变”,“无以人灭天,无以故灭命,无以得殉名”,人的一生要听其自然,不能人为的去改变它,崇尚自然,以自然为宗,这是道家思想最为突出的特征。老子在论述天、地、人三者的关系时,用了一个简洁的公式:“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河上公《老子》注:“道性自然,无所法也”,也就是说道即自然,老子给了自然一个至高无上的地位,比天还要高,玄妙高远的自然哲学,落实到社会人生的层面,形成了庄子顺其自
然的人生哲学。
庖丁解牛的故事,是对庄子顺其自然人生哲学的最好诠释。“解牛”故事,原是一个传说,多为哲学家所引述,以寄托自己的感慨,阐述自己的学说。管子用它说明用兵攻敌,要乘虚而入;《吕氏春秋》则用以论证精神专一的作用。庄子引述这个故事,则是用来说明养生之道的,使用以形象的解说其顺其自然的人生哲学的。社会之复杂,犹如牛身上的胫骨脉络,盘根错节,无可索解,这是天下的大险大阻。身在如此复杂而阻碍重重地社会中,人应当怎样行于世呢?在庄子看来世界虽然很复杂,但还是“有间”的。人生在世,应当:“因其固然”“依乎天理”而行,同时,还要怀着怵然为戒的审慎和关注的态度,小心谨慎的行事,这样就可以畅通无碍了。在这里,顺其自然还有一个前提,那就是“无厚”,即不恃其情、才、识,无忮无求,不矜不伐,这样,以无厚入有间,当然就可以游刃有余了,如此顺其自然的行于世,就会免去很多的碰撞摩擦,就“可以保身,可以全生,可以养亲,可以尽年”了。
这里所谓“自然”是自然而然的意思。在庄子看来,自然乃最完美的状态,任何形式的人为活动,都是对自然的伤害和破坏,《骈拇》篇说:“凫胫虽短,续之则忧;鹤胫虽长,断之则悲。故性长非所断,性短非所续,无所去忧也。”野鸭子的腿虽然短,接上一段便造成了痛苦,野鹤的腿虽然长,切断一节便成了悲哀。所以原本长的,不能切短;原本短的,不能接长。一切只有出于本然之性,才能无所忧虑,自得其乐。
由这一基本立场出发,庄子对那些违反自然本性的人为活动进行了抨击。《马蹄》篇说:“马,蹄可以践踏雪,毛可以御风寒,龁草饮水,翘足而陆,此马之真性也。”到伯乐出现,说他会管理马,于是剪掉马毛,削去马蹄,还在马身上烧烙印迹,络手绊脚的把马栓在一起,编入马槽。这样一来,马就死去十分之二、三了。到此还不算完,又将马饿着、渴着、驱赶训练它奔跑,还给它弄上些个装饰,这般折腾后,马就死去大半了。庄子以马为喻,说明人类的很多所谓文明活动,其实都是逆自然之理,违自然之性,都是对自然的反动和残害,最终会导致死亡的恶果。
庄子所说顺其自然,具有反对约束,恢复本性的意思,不管对于自然界的动物还是社会中的人类,庄子都主张任其性命之情,让其自由发展,反对人为的束
缚或加工履行,他说:“夫鹄不日浴而白,乌不日黔而黑。黑白之朴,不足以为辩。牛马四足,是谓天;落马首,穿 牛鼻,是谓人”白鹤不需要天天洗了才白,它本来就是白的;乌鸦也不需天天染了才黑,它本来就是黑的。鹤之白,是鹤的自然;乌之黑,是乌的自然,它们都是最完美的,根本没有必要去争辩何优何劣,谁美谁丑,更没有必要去染鹤或洗鸦,它们原来是什么样子就任其自然好了,亦同此理,牛与马天生就是四条腿,这是牛马的天然,而用马络套住马头,用绳子穿过牛鼻孔,这就是人为的,其结果是使牛马失去了自然本性,妨碍了它们的自由发展,此集中体现了庄子反对约束性,主张万物自然而然的思想,在庄子看来,天下的事物有它的自然本性,圆的它本来就圆,并不需要规来使它圆;方的它本来就方,也不需要距来使它方。钩曲规矩等等,比喻社会上种种桎梏,正是它们,使万物的自然本性受到了约束和伤害。
从自然主义哲学到顺其自然的人生观,这是庄子思想的基本路数,是行而上的玄想向人生实践的落实,一个“顺”字,有其合理的因素,也有消极的方面。从宇宙规模上来审视人生,以我之自然之性,顺天地指之然之性,这是正确的。譬如,天之性夏热冬寒,我之性冷了要穿,热了要脱,这大概是不能逆而只能顺的,如果从社会实践的角度来把握,“顺”的消极面就十分突出,一味安时处顺,不遣是非,结果反而造成自然本性的迷失,人只能顺应自然地变化,只能是天决定人,而人不能影响天,在人与自然的关系上,庄子只强调自然的作用和力量,看不到人的主观能动性及其对自然的影响,所以荀子批评庄子“蔽于天而不知人”,这是有道理的。因其只能培养唯唯诺诺,逆来顺受的奴性来。
三、万物与我同化。庄子是一个奇人,他曾经做过一个奇梦,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蝴蝶,醒来后弄不清到底庄周梦中为蝴蝶,还是蝴蝶梦中是庄周,严北溟先生把它加工的更为精致美丽:炎热的夏日午后,庄子躺在花园的大树下乘凉不知不觉睡着了,他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变成一只五彩缤纷的大蝴蝶,蝴蝶在馥郁芬芳的花丛间翩翩起舞,多快活啊!忽然,一阵凉风沙沙吹来,庄子醒了,发现自己原来是庄周,他懵懵懂懂地看看四周,又摸摸自己的脑勺,自言自语地说:“啊呀,这是怎么搞的,到底是庄周做梦变成的蝴蝶,还是蝴蝶做梦变成了庄周?真奇怪,庄周与蝴蝶是该有所区别吧?”
庄周梦蝶所表现的并非完全是人生如梦的消极思想,但也不等于他没有人生如梦的思想,庄子说梦,确实有人生如梦的表达,人生无常,一切都在无序的变化中。哭也罢,笑也罢,苦也罢,乐也罢,是也罢,非也罢。人世间的这一切都是转瞬即变幻的情状,正好象是梦与觉,幻与真的变化,流转,毫无规律可循,也没有秩序可言。庄子还举现实生活中的例子,有个叫丽姬的人,本来是守边人的女儿,当国君刚迎娶她时,她痛哭的泪水沾湿了衣襟,待到进了王宫以后,跟君主同睡一床,吃的是肥鲜美味,这才后悔当初不该哭泣,庄子以此说明人生也如梦幻,是变化无常的。更可悲的是,当人正在梦中,却不知道是在做梦。又是梦中还问自己是否在做梦,醒来后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而且只有大觉后,才知道做了个大梦。在庄子看来,人间世事说白了就是一场荒唐的大梦,处在这梦境中的人,却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称什么君,称什么臣,真是浅陋到家了。
庄子人生如梦的思想,显然有其消极的一面,但是,如果从战国世事,人生无常,社会无序的现实来看,人生如梦,亦可以视作那个时代曲折的反映。
梦中本虚幻,不必认真执着,可与之虚与委蛇,可愉愉然游戏其间,人生如梦,梦如人生,处于世间亦可视为处于梦境,照样不必认真固执,照样可以虚与委蛇,从容以待,悠优以对,这样,生活的羁绊就少了,精神的自由就多了。
四、聚散生死两依依。生死问题是庄子哲学反复加以讨论的重要课题,死亡生命的威胁以及由此引起的心理上的恐惧与焦虑,是人的精神不得解脱与超越的巨大桎梏,庄子以理性主义的态度对待生死。他既不像传统儒家以尽人事实现生命价值那么积极,也不像佛家追求超脱生死轮回的彼岸世界那么消极,他采取以从理,以理化情的方法,使情感不受生死、福祸问题的困扰,以寻求宁静超越的精神境界。
首先,庄子开始怀疑并试图破除悦生恶死的观念与情感,人之所以“好生恶死”,就有在于“好”、“恶”的情感,只要消除了这种情感,就能像古之真人一样“不知悦生,不知恶死”。而消除“好”、“恶”的最好方法,就是看破一切,“不以恶内伤其身,常因自然而不益生”也就是受“安时而处顺”,能够做到这样,就能得到精神上的解脱,就能不被物所“结”所“累”。
庄子进一步提出,生死只是天地之气自动化万物的不同形式,人之生死为气之聚散,人死之后形神聚散,同归一气。《知北游》中谈到:“生也死亡徙,死也
生之始,孰知其己!人若生,气之零也。聚则为生,散则为死。”庄子以“逍遥为一”的思想来阐释生死一体,使其生死观获得了宇宙论的内容,他又以气之聚散来阐述生死之变化,显然具有无神论的意义。
最后,庄子甚至认为生命是累赘负担,他把自我与道隔绝开来,而死亡反倒使自我复归于道,是人求之不得的解脱,表现出了厌世的情绪。
总的来说,庄子的生死观是达观主义的,对于解除人们对死亡的恐惧与焦虑起着积极的作用,一个人的生,是由于偶然的机会,他的死是随顺自然地规律,懂得这个道理,就不会受到哀乐情绪的干扰,进入宁静的境界,得到精神的自由,这就是庄子在生死观上实行的以情以从理,以理化情的方法。
人的本质是什么?庄子做了认真的思考,他认为人和天地物一样,都是道的物化,人生是道不断物化过程中的一个阶段,一种方式。《至乐》篇中写到庄子妻死,鼓盆而歌的故事,庄子为什么妻死而不悲哀呢?因为他觉得妻子起初本来也是没有生命的,不但没有生命,而且还没有形体,不但没有形体,而且没有气息,混杂在恍惚之间,忽然变化而有了气息,气息变化而有了形体,形体变化而有了性命,现在又变化而为死亡,这好比是春夏秋冬四季的运行,从无生命到有生命,再到死亡,人的一生不过是天道流转过程中的一个具体的自然现象,但是,看破生死还是有“生死” 的观念存在,要想得到真正的自由,还必须以死为乐,以生为苦,要“善生善死”,“夫大块载我以行,劳我以生,佚我以老,息我以死;故善吾生者,乃所以善吾死也”这种生死其一,视死如归的态度,其实是对人生深深地失望,是消极的宿命论的思想。
总而言之,庄子的人生哲学是两面性的,既有积极的一面,即对现实政治的批判和对人生的达观态度,又有消极的一面,即颓废,自欺,只求自身适己怕虚无主义和宿命论思想。因此,庄子的人生观对后世的影响也表现为两种形式,一是鼓励人忘怀得失,超脱世间的那些纠纷而专注于艺术创造,二是庄子的思想和哲学是中国古代隐士思想的总结和发挥,其内在精神与气质极易的引起历代隐士,落魄文人甚至失势旧官僚的认同和共鸣,并成为他们孤寂心灵的慰藉和依靠,冯友兰在其《中国哲学史新编》中对庄子哲学做过这样的评价,“在历史中的任何时代,总有不得志的人,在一个人的一生之中,总要遇到些不如意的事。这些都是问题,庄周哲学并不能使不得志的人成为得志,也不能使不如意的事成为如
意。它不能解决问题,但它能使人有一种精神境界。对于有这种精神境界的人,这些问题就不成问题了,它不能解决问题,但能取消问题,人生之中总有些问题是不可能解决而只能取消的。”的确,取消问题也不失解决问题的一种方法,庄子所追求的破除客观条件和外在的因素的束缚以实现精神的思想,对于我们更好的认识和处理自身的身心关系,都将有所裨益。我们静下心来,聆听一下先哲的声音,或许会启发我们的智慧。
参考书目与文献1、王朝闻 2、谢扶雅 3、陈志良 4、邢贲思 5、何祖建 6、张铁民 7、【战国】庄周8、【战国】庄周9、叶至明 10、夏乃儒 11、张荣明 12、余力 主编 出版社
13、丁祯彦
中国青年出版社 山东人民出版社 华夏出版社 中国青年出版社 高等教育出版社 百花文艺出版社 厦门大学出版社 中国文联出版社 宗教文化出版社 上海古籍出版社 上海人民出版社 故宫博物馆 紫金城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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